虎牙恒星

没有心

【乐说】墨菲,墨菲

甜蜜积分:

CP:米乐X林说 


非常短,没逻辑没剧情也没车,只是为了拉郎来一发




米乐对他和林说的发展为何像过山车一样迅猛感到疑惑,他想象中的恋爱理应是由牵手到拥抱再到亲吻额头,目光交错之处温情脉脉,耳鬓厮磨之际动人煽情,虽然与他对外呈现的专横和桀骜截然相反,但他想如果是喜欢的人,那应该值得他卯足劲去学会温柔相待——他没学过怎么去喜欢别人,喜欢意味着软肋,他讨厌任何跟怯弱相关的东西。


但他确定自己是喜欢林说的,林说起先为了输血的事来求他,一个人约他见面,不卑不亢地问他能不能给相同血型的同学输血——米乐眯着眼想既然是为了向横怎么不找他那个倒霉亲弟弟呢?林说很会看眼色,手指摩挲着磨砂的玻璃杯,“向南跟向横不是一个妈妈生的,RH阴性血真的很稀有。”他说话时专注地看着米乐,以一个学长、一个朋友的姿态看他,米乐靠在软软的沙发里,眼睛盯着桌面,摸不清什么想法,他紧张地咬了一下嘴唇,手指在杯子上交叉——米乐突然笑了,抬起头看着林说,“你好白啊,像女生似的。”


林说皱了皱眉,米乐双手撑在咖啡桌上,在他耳边轻声说:“跟我睡一次,我就答应你。”


米乐这句台词是突然从脑海里冒出来的,在一分钟前他看着林说整齐的指甲,一尘不染,粉色的指关节,他想到之前小弟都说这个高二学长不好惹可能是找他寻仇,准备叫上二十来人赴这场约,米乐想起几次偶然的照面里,林说推搡着比他高半个头的弟弟,笑得如沐春风——米乐不喜欢这样的人,生活单调,性格积极,好像什么都来得很容易。


他和向南的梁子结得莫名其妙,解得也无声无息,无怪是他自己懒得再跟这个有点病态的人纠缠下去——米乐这人虽烂,一旦开始厌倦自己的行为,就能做到立刻停止。


况且出现了一个改变向南的吴措,这帮人真是没意思透了。


他断定林说会生气,只是没想到他在三秒后就揪住自己的衣领,胳膊圈住脖颈,越勒越紧,米乐回过神时已经呼吸不畅,他下意识用手肘去反抗,林说狠狠地拿肘关节在他背上一击,“狗嘴吐不出象牙。”


林说拎起书包出了店门,夏季饮品店的风铃在开门的一瞬间发出清脆的碰撞声,米乐看到他耳朵泛着粉,头发也是柔顺服帖,他突然觉得全身发麻,林说在踏出店门的一瞬间回过头,整张脸逆着光,“你认真考虑一下,我不是来跟你说笑的。”


后来他还是给向南输了血,一个人挑了一个良辰吉日去医院,填志愿献血表时他问护士能不能匿名?护士说不行啊我们要求实名制的,米乐说那如果这个病人问起来你能不能不说是我,就说是一只狗,汪汪汪。护士像看智障一样看着这个皮相良好的小男生,勉强给出一个笑容。


他走出抽血室时有点站不稳,护士说你坐在原地休息会儿,我给你倒杯糖水。他在白蓝灰三色构成的冷淡世界里打起热火朝天的游戏,没一会儿有人递给他一杯水,他看到那只手便知道是谁了,抬起头时看见了两个人,林说和向南。


米乐很不给面子,指着林说,“你留下,他走。”


可能是输血后的虚弱无力让他放下了一些紧绷的戒备,他在林说絮絮叨叨的声音里心乱如麻,他说:“我只是想要那套保温餐具才来献血的。”


林说切的断断续续的苹果皮又多带了一片果肉,林说愣了一下,看着他笑得没心没肺,好像此刻米乐也是他的犬系弟弟。


米乐抿了抿唇,他想这一笑真的够他受用很久。


他讨厌虚情假意或滥用热情,对那些讨好、惧怕甚至谦卑的神色也感到无聊,他原先只是叛逆不爱上课,不知怎么被传成混社会的不良少年,在他的沉默里这些传闻变本加厉,最后由于他错手打伤向南变成了事实。


他在经过了一段时间的酝酿后才跟林说坦白了他和向南之间不可说的故事,他刚升入高中时向南跟他表白了,把当时情窦初开的15岁男生搞得惊吓万分——他花了两个星期去说服自己,他想跟向南好好谈谈时,向南跟外校一个高大帅气的男生手牵手过马路了。


“我其实不太确定自己到底是不是…我就是觉得被耍了,你别笑啊,”米乐懊恼的抓了一下自己的头发,“他后来又那样对我……”


米乐以为林说会像往常一样,用力捶一下他的肩膀骂他白痴,或者只是慈眉善目地表示一下嘲笑,但林说只是在十字路口的斑马线前停住,非常用力地抱住了他。


“我帮你啊。”他说话的语气像夏夜的晚风,轻飘飘的抓不住。


林说轻轻吻上他的嘴唇。


三秒过后,绿灯亮起,他头也不回地走过斑马线。


 


“哥。”林东阳叫住正要上楼回房间的林说,他右手拿着一个装满水的马克杯,此刻因为手抖有水滴从杯口渗出来。


“干吗?”林说的语气显然不耐烦。


林东阳指了指自己的下颌,“我们家没有瞎子。”


林说脸一沉,低头上了楼。


他脖子上深深浅浅的吻痕昭示着不久前的一场性事有多激烈——起初米乐是困惑而犹豫的,他搂着他一点点亲吻他的眉毛和耳垂,像亲一件珍贵的冰雕作品,米乐比他想象中要纯情,或者比他预料到的更纯情,林说反复问他,你真的喜欢我吗?最喜欢我吗?


米乐叹了口气,他把手腕上的腕带拿下来,紧贴着脉搏的地方纹着几个罗马数字。


“18、6、19,”米乐伸手把他无意识流的眼泪抹掉,“我真的忘不掉……”


他不知道为什么林说哭的更厉害,他环着自己的脖子,“我也是。”


——但2018年6月19日对我而言既像美梦又像噩梦。


在少年偏执又冲动的冲撞里他像一片碎开坠落的花,在最深处时米乐咬上他的喉结,“我不能理解那么多…但我真的很爱你。”


 


2018/6/19


林说第四次回到这一天。


这一天并没有什么特别,端午节假后的第一天,他在放学后跟米乐一同去电玩城打了OSU,转过街角时喝了加柠檬的冰可乐,在同学群里吵着今夜的哥伦比亚对日本哪个队会赢,之后学习委员提醒大家一周后期末考,诸如此类。


唯一的特别是,米乐会在他的重重调笑下一本正经地提起向南,提起他不堪回首的被告白和隐匿的秘密——他起初很奇怪为什么总是会回到这一天。


之前那次时光逆转他总会回到林东阳车祸的前一天,但米乐的意外死亡是发生在8月的暑假,完全没有任何预兆,可能在他和米乐一起从游乐场出来,可能在他和米乐做爱后的第二天,可能在他跟米乐提分手的二十分钟后。


 


“我其实不太确定自己到底是不是…我就是觉得被耍了,你别笑啊,”米乐懊恼的抓了一下自己的头发,“他后来又那样对我……”


“其实你只是不服气而已,”林说看了一眼红灯倒计时,深呼吸了一下,“你去找个女生谈恋爱就好了啊。”


绿灯亮了以后,他轻快地踏上斑马线。


 


后来什么也没有发生,他顺利地度过了高二和暑假,为了能考上更好的大学去读了出国预科班。米乐在向横出院后和他成了不错的朋友,变成很多小女生青春幻想里的庸俗对象。


 


这个日期不再具备任何意义。


只是米乐会偶尔想起那个爱穿蓝白灰却能在医院同样底色的背景里光泽鲜明的林说,在某天一起回家的晚上,他望着自己笑,笑得唇红齿白一尘不染,好像能够他受用一生那样。


他记不起那个时间,只记得林说无声的,拒绝了他。于是他的情动最终归于涟漪。


只是,林说大而清透的眼睛氤氲了一层薄薄的雾气,那可能是他见过最伤感的眼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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